《玩偶之家》即将开演,作为深刻影响中日文坛的作家,易卜生在中国很有观众缘,他的作品也备受推崇。今天我们通过克里夫顿·费迪曼在《一生的读书计划》中,对易卜生的介绍,来了解这个伟大的剧作家。
易卜生是现代散文剧的创始人,是欧洲近代现实主义戏剧的杰出代表。他的创作实践和社会影响,足可与莎士比亚、莫里哀等戏剧大师媲美。易卜生的作品无视传统社会的陈腐礼仪,强调个人在生活中的快乐。早在1907年起,易卜生的作品便开始译介到中国。
本书提到的剧作家中,易卜生不算是最伟大,作品可读性也不是最强的,但他可能是对现代戏剧影响最广的。他开始写作时,欧洲流行机械、缺乏生气、装模作样的戏剧模式,易卜生自己一个人就毁灭了这种模式,把戏剧看成自己终生的职业。他将戏剧变成论坛,让颠覆性的思想经常出现。他创造了一种新的理想主义。他戏剧的重心在人物不在场景。他还是萧伯纳的老师,可以说是西方现代社会剧的开创者。
易卜生的父亲是个挪威商人,他八岁时,父亲生意失败破产,之后易卜生在艰难困苦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。他从二十几岁开始写诗,还写了一些浪漫的历史剧,不过做得最好的还是舞台监督和戏剧导演。1864年,获得旅行奖学金后,易卜生离开挪威去了罗马。之后的27年,除了两次时间不长的返乡,他一直在德国和意大利居住。这段时间是他创造的丰收期,易卜生完成了大部分的戏剧。这些作品震动了整个欧洲,让全欧为之欢呼。死前几年他得了神经性疾病。他活得时间不短,但是否幸福并不确定。
读者可以从最少三个角度了解易卜生。 和美国记者曼肯想的一样,很多人都认为易卜生不是一个提倡除旧布新的作者,而是“一个技术惊人的写作者”,一个手段高超的艺术家。在一个崭新的背景——舞台上,易卜生讲述有一定头脑的人都会接受的思想,而不是教训观众。曼肯引用了易卜生的一句话:“戏剧家应当提出问题而不是回答问题。”
萧伯纳是易卜生的门徒,他认为适当地提出问题本身就是一种革命行为。相信柏拉图也会同意这一观点,他记录了苏格拉底的话,某种意义上令其不朽。萧伯纳的观点是:易卜生的巨作为十九世纪的中产阶级开辟了一条路,让他们摆脱了虚伪的“善”和所谓的“理想主义”。萧伯纳将易卜生视为自己真正的老师,甚至可以这样说:易卜生是“萧伯纳崇拜主义”的老师。不管萧伯纳自己的理解与真实的易卜生有多少距离,都可以这样说,易卜生的作品,特别是以婚姻、女性地位和传统崇拜为主题的戏剧,不仅对作者的同代人,而且对之后人们思想的影响也是决定性的。我的合作者提醒我:易卜生对西方以外广大世界的深刻影响不容忘记。他指出,《玩偶之家》的译介深刻改变了中国和日本文坛:一出戏让整整一代作家获得了自由。
易卜生的第三个身份是诗人。他的诗歌很少被翻译过来。早期的散文诗剧《佩尔·金特》尽管没有什么国家主义倾向,但是以挪威人的立场来看,那是一部描写自己民族性格的奇特的讽刺性史诗。一些“社会戏剧”,例如《玩偶之家》、《群鬼》、《海达·嘉布勒》也许很快就没人再记得,而《佩尔·金特》、《建筑师》、《当我们复活时》这样象征意味强烈、充满难以理解的奇思妙想的作品,最终会被认为是过去两个世纪中不可多得的戏剧佳作。 上面提到的戏剧作品按写作时间排列。我认为最细腻的作品是《佩尔·金特》和《野鸭》。目前还没有绝对一致的意见选出易卜生的最佳作品。不管怎样,推荐读者读一下《佩尔·金特》、《玩偶之家》、《群鬼》、《人民公敌》、《野鸭》、《海达·嘉布勒》、《当我们复活时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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